这本来应该是前几天要写的日志,但是总觉得今天再写也不晚。如果要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戒掉拖延症,那我说不定下次才能回答你。

事实上今年和往年也没太多的不同,我的生活依旧平静得如一滩死水,存在的时候毫不起眼,消失之后或许才会留下一个印记。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我很庆幸我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佛系了。

在即将毕业实习的那段时间,我的导师跟我说过,很多事情不能去较真,那只是给自己平添一些烦恼。在今年,我或多或少对工作上的事有所期待的时候,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的热情。

我也曾多次意识到自己具有缺陷的性格会给我的工作和生活带来非常多的不便,但是幸好大多数时候我能够坦然面对。无论这一年中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哪位领导,因为什么话得罪了什么人,也无论因为这给我带来了多少的挫折,我都没有因此打乱自己原本的生活节奏。

在九月初的那段时间,我非常喜欢在早上醒来让小爱同学播放陈冠希的《战争》,甚至一度想因为这首歌写点什么。每天早上我都在心里沾沾自喜,那些东西并没有能够打倒我,当然也不可能使我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坏人。如果要说这一年最大的收获,那一定是在某些方面学会了坦然接受和释怀。

不过,我没有因为那首歌真正写点什么东西。好像是钱德勒在《漫长的告别》中借罗杰·韦德说过,当一个作家频频在自己过去的作品中寻找灵感的时候,他必然是江郎才尽了。我已经记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在哪里,出自何人之手,况且我也不是作家,只是想起过去很多次想要写点东西之前,总是会反反复复翻阅自己过去写的文字。

如很多人所见,我已经开始真正像中年人那样长胖,脱发,记性变差,只是目前都不算严重。很多人在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暗示自己又长大了一岁,而我在今年,已经开始暗示自己是在逐渐变老了。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沉着,越来越没有才华。唯一没有变的,仍然是我内心对孤独感的安心和对社交的恐惧。有一次我跟花花老师说,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也想预约一个心理咨询。花花老师一脸怀疑地看着我说:“我看你吃饭吃得挺香的呀。”

我确实不太需要心理咨询,只是在曾经的某一段时间非常不理智地想要找人倾诉,但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

今年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听后摇,那些音乐陪伴了我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和下班回家黢黑的归途。如同今年初网易云音乐的年度听歌报告出来之后,有人疑惑我会喜欢“摇滚”一样,在分享《漫长的告别》这本书的时候也有人认为不符合我的风格。今年我对侦探和推理小说尤其感兴趣,虽然老早就尝试过写那些事实上很低级的有点故弄玄虚的文章,但我还是虔诚的想要瞻仰一下真正的悬疑和推理是什么样子,所以除了看希区柯克的电影之外,我还买了一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集。

在走形式对着蜡烛许愿的时候,我喊出了“脱单”和“暴富”两个词。对我而言,脱单很难,暴富更是不可能。在和父亲通话的时候,面对他的催促,我多少还能狡辩,但熬不过事实,我真的又老一岁了。

我没有新的感情经历,甚至没有那种持续的心动,所以我写不出来好的文章,我常常这样欺骗自己,也悄悄说过,我不是不会写诗,只是没有遇到让我想要写诗的人。

今年没有写诗,也没有多少勉强算得上是文学性的玩意。万幸的是,从去年十一月底创建自己的博客以来,我今年写的文章总体上要比以往多很多,一部分是分享,少数的一部分才是真正属于我内心的东西。

从最开始托管在github上,到后来的虚拟主机,再到后来自己买了服务器,无论一天的UV是一百个还是五十个,我的初心没有变过。虽然过程中遇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打击,详情可以翻阅本月初写的《记一次CDN被刷的经历》,但是如同上面所说的一样,这点事情根本不可能打倒我。所以在记录的时候我甚至有些调侃的语气,但也终于懂了为什么有些博主要自谦地说自己的博客是在风雨飘摇中苟活。

事实上写博客是一件很耗时间的事,并且仍然小众还不被很多人看好。无论如何,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很多可爱的人,比如喜欢粉色的碎月,精致的仿柚梓,应该很帅气的吴咕咕,还有很多人,他们帮助过我,我也向他们学到过一些东西。我此前问碎月,如果有一天我会结婚的话,他会不会给我大红包,他说一定会。

起码在这个年纪,我终于找到了一件自己喜欢,并且愿意坚持下去的事情,这就是我这一年常常感觉充实的最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