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十月,

也许下过了一场雪。

古城做了一个斑驳的梦,

世界唤醒你,

和我们一起穿过黑暗的巷子。


2007年我毕业,

裹着破旧的棉袄捱过中秋。

最后的暖气呵在你的手上,

你站在清晨热闹非凡的广场,

听收音机里莫泊桑的诗。


2012年的时候,

大家都说那是世界末日。

你渴望活着,

却忘了25岁时躺在铁轨上,

一言不发野蛮而又悲伤的海子。


我从未见过顾城,

语文书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我们期待着上帝给予救赎,

却忘了救赎若是存在,

他们也不会痛苦而死。


他肆意玩弄着信徒,

我们蝼蚁般苟活人世。

我说走吧,

上帝只会欺瞒和伪善,

我们去抢走他的钱烧掉他的房子。


二零一八年八月十三日,

一袭白裙的你穿过宽阔的马路。

摘下院落枯萎的花瓣,

我在你指尖留下一颗深深的刺,

你成为了一个故事。


那一天,你睡得像个孩子。